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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像與真實 最近公視開始播出一部以中華商場為題材的影集「天橋上的魔術師」,改編成作家「吳明益」的同名小說。 由於我的小學跟高中都頗有跟中華商場相關的故事,我對於影片相當關注,之前沒有留意到這本小說,看了兩集之後,也忍不住買了原著小說來看。 看完小說第一篇,就是影集同名「天橋上的魔術師之後」,尾韻實在太強(但也容我不暴雷),但我連結到我跟兒童的工作。 小說第一篇(或影集其實目前看起來也是),是從一個孩子的眼光在敘事,於是就看到有很多真實跟想像的交織(孩子上廁所出現的斑馬,那個會跳舞的小黑人),有些過度理性的人,可能會覺得那些只是無稽之談,那些是魔術師騙人的把戲,但從孩子的眼光裡,斑馬或者跳舞的小黑人,都像是內在心靈的化身。 斑馬,是來自獨自上廁所的恐懼。我小時候也很害怕上廁所,明明在自己家,但由於家裡的格局有條長長的走廊,客廳的廁所要經過那個長廊,我就非常害怕;鄉下奶奶家的廁所更是,在正廳的後面,(後面)這個詞所代表的心靈意涵,實在有太多幽微的想像,因此小時候上廁所對我來說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。 小黑人跳舞,背後是因為魔術師的「法術」,這更像是,每個孩子通常都很期待長大,因為孩子常常「被決定」很多事,所以長大意味著,我就可以做很多我想做的事。 所以我在想魔法對於孩子來說,一方面是個幻想,但卻也是彌補現實裡渴望對更多事情能有掌控,能有安全感的象徵。 能有自由想像的能力,但又不失現實感,對一個健康的人很重要,很多現實裡無法處理的困難,我們需要魔法/想像,來抒發。 雖然還沒看完整本書跟整個影集,但這個故事(小說或影集)已深深勾動我對這種「魔幻寫實」的好奇,也想到,我在跟孩子做心理工作時,很重要的就是善用孩子的想像力。所以以前跟家有罹癌爸媽的孩子工作時,我們一起用藝術媒材,創作出他們心中「癌症」的形象,然後又一起決定如何「處理」它(他們總是決定要「毀」掉它),這種同時涵容真實與想像的過程,讓他們內在有了空間,可以處理,感覺到有控制感,也重回安全。 有機會別錯過這個影集或小說,也別忘了,給自己或孩子,一個這樣想像可以奔馳的空間 (圖片摘自該影集)

被看見與做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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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個極需要「被看見」的年代 容我先下這個結論。 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這幾天,有關澳洲政府立法規範平台付費給新聞媒體,因此要跟google和FB收費,結果google折服了,而FB則是抵抗到底,因此把澳洲的新聞都下架了。政策的適合與否,當然可以討論,只是,這讓我想到,這個年代,社群媒體儼然成為主流資訊流通管道,也不外乎,今日看到某個粉專經營者開心分享他得到「藍勾勾」,畢竟,流量就是聲量也是money。 時間背景,跳到前陣子,我和一位五十多歲朋友的談話,他提到開始有種「焦慮」,擔心被時代淘汰,他的話語,間接也幫我定位了,我自前年開始經營工作室,感受到的焦慮。如果從我大二開始接觸到心理諮商這門課,至今29年了,研究所、當兵退伍開始認真起算我的工作年資,也有20年了。我感受到整個大環境的不同,包括也影響著心理諮商這個專業。 二十年前,心理諮商還沒有那麼被重視,儘管20年後,心理諮商可以有的專職工作,仍相當有限,大多仍侷限在學校有關的心理諮商系統裡(像是大學諮商中心,或是各縣市為服務國小到高中成立的學生諮商中心),但心理諮商所、心理治療所、身心科診所…等,在大都市如雨後春筍般冒出。 當年,像我這樣到處接案的人是少數,但現在卻成為多數了,後來,這樣的工作被叫為「行動心理師」,我自己是很不愛這個名詞,我還是比較喜歡「自由工作者」的說法(理由就改天再細述),畢竟專職工作沒有缺,而到處跑接案、演講、帶團體、工作坊等,機會比較多,這種僧多粥少的現象,我也可以感覺到新生代的心理諮商工作者,非常焦慮,總是從念研究所期間,就非常努力地想要得到某些學派的認証。 我自已由於工作的早,我覺得很幸運,我沒有那種焦慮感,可以很幸福地,依照自己的喜好,涉取各種喜歡的養份,甚至在一路工作過程裡,慢慢去體會和感受-自己的理論、價值感,如何落實和融合在心理諮商工作中。我自認在這個領域,這是重要的。 成為一個心理諮商工作者,有賴三個部份:理論、技術和人格(也就是成為一個完整獨立的「人」,也能帶著人性在工作裡和受服務者相遇)。但唯獨「人格」這件事,急不來,只能在經驗中、在成長慢慢去感受、體會、反思。 新手因為對自己沒有把握,沒有信心,所以會焦慮是正常的。但過度焦慮,也就很容易太過目標導向而物化了自己,少了「活著」這種存在(being)的樣貌,在心理諮商工作中,也就容易變成一種話術、行銷、工具,也就容易造神,讓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