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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不念書的原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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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AY 親職   一個孩子不念書,不是因為父母沒有管/教他。至少有下列三個原因: 1.沒有樂趣 2.沒有成就感 3.沒有關係支撐   如果有樂趣,不用叫,孩子自己就會想要學習   如果沒樂趣,但覺得唸書可以帶來成就感,他也在付出間感受這份回饋,他也會為了追求成績而努力。但這會有個限制,當在求學體制下,外在成就會越來越困難,就可能因為挫敗而逃避,產生負向循環,或是放棄   其中關係支撐最為微妙,當孩子有父母關切,家庭某種程度穩定的安全感下,就能往外發展;但有些孩子唸書是因為想被父母關注(被稱讚)、或是避免父母傷心(失望),這些都跟父母期待有關,也會有的限制是,同樣是外求,缺乏個人內在動力;而且當自我意識大到一個程度,就可能反向,你越希望我怎樣,我越不要(唱反調),好彰顯自己夠大當自己主人。   結論,所以孩子成績好壞絕對不是爸媽有沒有管孩子,勢必看孩子內在動機聚焦在哪而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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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AY 玩   今天帶一群志工進行「身體會說話、放心去玩耍」的工作坊。過程中笑料不斷。   我很感謝他們願意信任我,幹了不少平常不會做的事,像是閉上眼睛「開車」,或是跟人有許多身體上的接觸,或是讓自己化身為黏土,去成為一些日常用品。很多的笑聲是在他們的創意中發生,也有更多的笑聲,來自單純遊戲裡面凸槌的時刻,我很開心,大家在遊戲裡,除了贏,也可以享受「失敗」。   回想開始時,他們問我,為什麼會從心理諮商走入戲劇(治療)的領域,我分享了高三演英語話劇的經驗,明明是聯考前緊張的寒假,但一群男生的胡搞瞎搞,像在當中有了放鬆空間;也分享我大家帶營隊演戲給孩子們看時,享受他們總是專注捧場的神情;然而我對演戲終究有迷思,覺得演戲要很瘋狂,因此遲了十年,直到快三十歲,才正式接觸綠光劇團的表演課,開啟了不斷學習跟戲劇玩耍的大門。   但工作人員帶我上車前,我突然想到我忘了分享,讓我持續下去,或者我會想要把這些元素帶到心理助人工作裡頭的原因就是「笑」。   我自己也很喜歡心理動力、榮格等各種不同學問,去探索人內在的深度,但心理助人工作的領域裡,有時候太著重在那些「問題」的「解決」或「療癒 」,以至於太「嚴肅」,好像只能是「悲傷」「苦惱」「焦慮」等等負向情緒,我們都忘了我們還會「笑」,而這是在玩戲的過程中,我常體會到的、也很重的面向 。   不是「逃避」探索那些負向的情緒,而是身而為人,我們就是也有玩耍和笑的本能,有時候只是被那些負向的經驗壓的忘了我們可以笑。有時候要談那些很重的情緒,有笑做基礎,反而也可以讓我們更有力量去接住沉重。而哭與笑真是如此互斥,只能擇一嗎?   記得有本繪本《爺爺有沒有穿西裝?》在講幫爺爺幫葬禮的過程,面對至愛的失去,當然有悲傷,但當辦完葬禮後,家人們聊著爺爺生前的事,想到某些有趣的事,也是會開懷大笑。這是人生很特別,也是我覺得很美好的部份,許多的事物是相依存在的,表面看似矛盾,但實際上就是如此巧妙的同時存在。  因為來不及跟志工們分享,所以就想寫篇文章紀錄,希望每個人都能有機會好好玩,開心的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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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AY 性別   今天是國際男人日,我參與的 臺灣男性協會 舉辦了一場男性服務研討會。邀請了許多與男性工作的朋友分享他們與男性工作的經驗,有服務單親(爸)、有從受暴服務方的,也有從家暴相對人方,以及一群在現行家暴兒少保護下,感受到被剝奪與壓迫的紅鶴爸爸們,還有來自學校教育、社會教育,以及同志組織看陽剛文化如何製造了男同志對自我意象的焦慮、以及情感關係找伴侶的困境。   內容相當豐富,可惜每個分享者的時間太短,時間緊迫下,很多議題沒有空間讓台上和台下對話,或做更進一步的了解。(像是我自己與談的那場「相對人工作」裡,大部份生理女性工作者,面對的都是男性相對人,通常年輕的女性工作者最常在一開始被說:「社工小姐你不懂啦!」究然中間的關係是如何從對峙、不信任,轉變到,男人可以說。)   在這個過程中,不斷被提到的,就是關於男人「不說」,不是男人沒有感受、不能說,而是傳統的性別分化,如何讓男性專注在問題解決、盡量避免表達內在的脆弱,以致於說的方式,相當獨特,像是一根菸的時間、像是酒後的暢飲,或者談那些看似外圍的事情。(這種「說法」,我在一位男性發表者身上,就見識無疑,他談了半天都在談一本書的架構,而少能聽到真正的內涵。)   無論是相對人、受暴方,要讓男人願意求助、願意進入服務系統,都不是件容易的事,所以大部份的服務,都是努力在找管道讓男人說,或如何聽懂男人的表達;帶到戶外、去到咖啡廳,把瑜珈包裝成運動課也都是在尋找合適的媒介;或者透過男人內團體、有經驗者的同儕輔導,可能相較專業工作者,更有說服力。   如果從家暴生理男性相對人來談,我自己發現,個人和社會如何不斷的在交織。首先,這些所謂家暴相對人,在媒體片面的報導(通常都是報導最極端、最兇殘的家暴案),以致於進案的相對人,都在面對一種刻板印象的標籤,於是也會讓他們對服務單位極度不信任。而這些個人,其實不過是承載著某些父權文化下,所形塑出男人的價值觀。當遇見女社工時,很有意思,常就變成野獸與美女的意象(意思是說,通常相對人男性就會有一種「暴走大叔」的情緒暴走圖像)。然後回頭看當代的婦幼保護政策,就會發現,這是完全極端的另一種文化,踩著進步文化的價值:要尊重女性、要尊重兒少權益,不能體罰、要理性表達。於是我認為,這些相對人,被進案之後,開始經驗這兩種文化的衝擊,而第一線的社工或協助人員,常常是生理女性,成為引他們進入另一種價值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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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AY 詩 有時候 生活有太多待辦事項 以至於日子在不斷奔走間消逝 就會厭倦這樣活著 有時候 生活中有太多對自己的不滿、不安與害怕 就會忘記自己是活著 這時候 讀讀 谷川俊太郎 這首詩 也許可以提醒自己: 「活著 現在,我活著 所以,會感覺口渴 感覺葉縫間的陽光耀眼 或是不經意想起某段旋律 或是突然打了個噴嚏 或是牽著你的手」

《下一站.托斯卡尼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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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AY 電影 《下一站.托斯卡尼》   其實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片,甚至劇情簡單的,幾乎都可以猜到後續,還是部值得細細品味的小品。   尤其這片最大賣點,是找來連恩尼遜和麥克李察遜這對父子檔,一同在電影裡飾演父子。 名片,下一站托斯卡尼,跟原文made in Italy完全無關,但可以想見,片商大概是希望接手過往對電影《托斯卡尼艷陽下》的印象,但其實影片本質完全不同。(以下有雷)   故事是從經營畫廊的兒子傑克,因為畫廊正在處理離婚的老婆的,娘家打算賣掉,因此兒子傑克腦筋動到在義大利托斯卡尼的老房子,因此被迫要接觸關係一直很疏遠的老爸畫家羅伯特,共同回去,處理這棟破舊不堪的舊屋。   而故事就在舊屋中,慢慢流洩。   隨著屋子的修繕,也隱喻了父子關係的修復。從一段段記憶的拾回:窗檯上兒子的名字;湖邊用輪胎做成的盪秋千;牆壁上由黑紅色構成巨型塗鴉,讓兩人慢慢靠近,最終原來當年老婆意外車禍身亡,讓羅伯特不但從此無法做畫,而且希望兒子趕快離開傷痛,因此把兒子送去寄宿學校,自此,兩人漸行漸遠。兒子也誤以為老爸是個完全不在乎媽媽的風流鬼,甚至因為爸爸未曾去畫廊看過他,而覺得父親看不起他。   親子間結的打開,靠的,其實是人性親密關係的不二法門,就是「攤開脆弱」,原來父子倆同樣都在面對亡妻車禍的創傷, 但沒有說的,自然形成誤會。而兒子也從一開始瞞著父親婚姻關係理想,到最後去坦白自己其實已快離婚。這些的背後,都是擔心對方,父親擔心兒子消化不了這些傷痛,而把所有畫和回憶藏起來;兒子覺得爸一直很疏遠是因為不喜歡他、看不起他,因此也不會想分享真正的生活。   由此,其實面對創傷,說是簡單做很難,同樣也是要願意面對脆弱,有時候因為太痛,所以只能深深鎖起來。(電影中那道門的鎖,就具體的呈現這意象) ,但這鎖,也鎖住父親對兒子的真實情感,也鎖住繪畫的創造力。   很巧合的,同一天,我看了影集《星際爭霸戰:發現號》最新一集(第三季第四集-勿忘我),裡面也有類似的橋段。失憶,常常是壓抑那些傷痛的記憶,但也壓抑了生命的活力。 很巧合的,在蒐尋這部片時,也意外連結了連恩尼遜的愛妻(也是名演員娜塔莎李察遜),同樣是死於意外(2009年滑雪意外),也就是說25歲的麥克李察遜,是在14歲時,失去母親。這讓我很好奇也佩服,這對父子檔,在這麼靠近自己經驗的時候,是如何演出這部戲的。做為演員,有時最難的不是演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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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AY 戲劇治療   昨天應同道之邀,去她研究開的表達性藝術治療課程談「戲劇治療」。真的很感謝她,每兩三年就會要我去分享一次,這回應該是第三次了。   由於我不是在國外念戲劇治療回來的,雖然自己接觸戲劇也十九年了,從表演、即興劇、一人一故事劇場、受壓迫者劇場、教習劇場(TIE)這些比較偏向應用戲劇的,到這六七年終於浸泡在發展性轉化法(DvT)這個屬於戲劇治療工作法的學習中。但一開始我總是有些心虛,我真的有資格談戲劇治療嗎?到昨天,我知道自己就算沒有接受過戲劇治療正式學校的完整訓練,但我真的能體會跟享受,戲劇治療在玩那些元素。   一如往常的,我從我們彼此的社會角色開始認識起,找尋跟自己同屬性的人,也在當中偷渡一些表達的元素(唱出這個年齡的主打歌,做出工作中常用的動作,用身體構成當地的註明景點),再進入對於戲劇享受程度的光譜時,許多分享討論都很有意義,對於戲劇的擔憂,多半來自對於表演、上台的擔心與恐懼,也是一般對藝術治療的擔心,我們好像得是個厲害的藝術家、表演者,其實戲劇就在每天生活中,如何扮演老師,扮演父母,孩子,上司,下屬,我們都有一套自己習以為常的展演。越往高分,就越可以發現,有接觸過表演的人,就會更自在,也更加享受戲劇的樂趣:好玩,扮演非我的樂趣,展現自己另外一面,扮演重要他人對彼此生命的連結...。他們說這些的時候,我都可以感受到我心癢癢的,我也受過這些經驗的滋潤。 後續我再進一步請他們透過「指物叫名」這個活動熟悉這個空間,在「想像力空間」裡轉換這個空間的性質,成為自己喜愛的空間,再透過「外星語」運用肢體語言回到這個現實空間。時間的關係,加上我不想讓大家過度在左腦運轉,因此兩兩分享後,我們就進入「形像劇場」,透過身體注意力的暖身,開始把自己當成黏土,去展現自然界的生物、非生物,到人類角色,從中大家真的有好多創意,過程中笑聲不斷,而且受到場地限制無法脫鞋,但此刻,有些人的身體已經自在的趴在地板上了。此外,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男人與女人角色形象雖然還是很不同,但男人也開始多了一些比較不那麼強調剛強的畫面。   此次,我砍掉一些以往會做的活動,為了塞這幾年學習最多的發展性轉化法的體驗,時間因素,勉強塞了一個15分鐘的團體,而且很「完美」的只有五個人願意進來體驗,老實說,那個團體,我帶的有很多可以檢討的,我沒有我老師他們可以把自己當成玩具,用權力去壓迫,雖然我覺察到了...